Samael:《圣经》中诱惑亚当夏娃吃下禁果的蛇。
本文cp来自x战警Bobby x John,银翼杀手AU,有私设。
注:无替身设定,会有轻微sdsm情节
01.
Bobby回到John办公室时他正在发火,纸质文件被扔了一地,John经常用的那只瓷杯子成了碎片,手柄断成不规则的两截。资源越来越少,瓷杯子作为珍惜货能被卖到高价,这个被John爱不释手的小玩意儿却在转瞬间成了可怜的垃圾。洒在地上的咖啡已经凉了,曾经香醇的滋味散去,变成了几不可闻的苦涩。棕色的液体浸湿了散落一地的纸,让上面鲜红色“驳回”的印记向外扩散糊成了几个单调的,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的字母。
书柜前站着个小个子,脸上尽是讨好和谄媚,唯唯诺诺的样子。Bobby瞟了一眼他挂在脖子上的实习生工作牌,上面写着“Allen J…”后面看不清了。
John靠在椅背上抽烟,双脚交叠着搭在木质办公桌上,现下很少有人用木质的任何东西了,就像瓷杯子一样。整个世界被金属围困住,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有人在里挣扎想要出去,有人却甘心等死。白色衬衣被他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白人微微发红的皮肤,喉结上下滑动几下,明明是看起来极为放松的动作却轻易暴露了他烦躁的心情。这背后似乎站着将复制人和人类区别开来的影子——他是指情感——人类总是奢侈地滥用他们的情感,却从不允许复制人显露出分毫来。Bobby没有任何情绪地出神,他不为此伤心,也不为此愤懑,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在他的思维中闪过,就如同入了大海的一滴水珠,消失了。John一口口抽着烟,每次用力地就像要把那支烟一口气吸完似的,忽明忽灭的烟头好像成了一束光,牢牢抓住人的眼球 ,袅袅上升的烟雾让人看不清他阴霾的目光,原本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有几缕垂在额前,让这个年轻的上校看起来不再锐利,甚至是显出几分柔和来。他被没有任何征兆就被敲响打开的门惊动,甚至连来人都没有瞟一眼就命令着:“出去!”
John从来不是一个温和的好说话的人,相反来说他是一个“暴君”,对于打扰到他的人他从不轻饶。
“长官。”Bobby出声。
也许是听出了声音的来源,也许是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是谁:“等等。”他把那支仅剩短短一截的烟按进了烟灰缸中,里面已经歪歪扭扭躺着好几支了,还没燃尽的火红戛然而止,上升的烟雾也没了什么依靠,四散开来。他挥了挥手,示意还低着头的实习生:“你,出去。”实习生如蒙大赦,匆匆回了句:“是的,长官。”便逃一般地擦着Bobby的肩出去了,几个匆忙的脚印沾着未干的咖啡踩在了那个已经糊成一片,再也认不出是什么字母的鲜红上。这次Bobby看清了他的工作牌“Allen Jensen,ID1134597”。
John仅仅是让那个实习生出去,他又从桌上放着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但没有点燃,也没有再说话。
Bobby熟悉他的长官,在他思考的时候自己应该保持沉默。他弯下腰,动作很慢,还停顿了几秒,最后蹲跪在地上,也不顾咖啡是否会脏污他的大衣——反正在“回收”出逃复制人时已经足够脏了,捡起文件将它按照页数整理成一沓。
“解决了吗?”John摸出一个打火机,翻盖的复古样式,也许上面有过什么花纹,但现在已经磨损得几乎看不出来了,露出原本的金属银灰色外壳,这个打火机他已经用了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
“是的,长官。”Bobby恭敬道。在他的长官面前,他向来如此。他是John最得力的工具和武器,也仅仅是这样了。他放下装着眼球的几个证物袋,背手站直。
“知道了。”John按下打火机开关,一小簇蓝色火焰跳出来,他凑近它,点燃了那支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冷静了些。他用手将凌乱的头发向后梳了几下,“以后来办公室把你身上的血腥味处理干净,不要让我再次提醒你。”
“是,长官。”
“出去吧,把那沓资料拿出去扔了。”他指的是刚才还散乱在地上的纸。
“是,长官。”Bobby拿起资料,转身出去。
“等等。”Bobby停住了脚步。“……你有想过成为人类吗?”
“我不知道,长官。”Bobby回答。
“……” Bobby离开了。
Bobby也不清楚自己想没想过成为人类。在大部分时间内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刚刚好,但在某些时刻他又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他逆着大风行走,空中随处乱飞的不是雨雪,而是大片的灰尘。战争的辐射使地球的气候变得无常,大概是在毁灭前无声的嘶吼和警告,大多数地区不管是人类还是别的什么生物都无法生存,很快成了无人区。华莱士公司就在这少数人类能居住的区域,这里一年有九个月是像现在这样寒冷刺骨的大风。他竖起大衣领子来挡风,怀里是John让他扔掉的文件——他私自拿走了它。这没什么可稀奇的,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要扔掉的东西放在他这里和扔掉有什么区别呢?纸张染上了Bobby身上的温度和淡淡的血腥味。他现在的心情很愉快,他知道这不应该,但这只不过是几分钟罢了,又有谁有闲心来了解一个复制人的内心呢?他踏着类似华尔兹的步伐轻快地往他的小出租屋走去,没人教过他如何跳舞,他是在外追踪叛逃复制人时按照找到的书上学的,不伦不类,就像他的身份一样。
Bobby心情好的时候不多,大多数他是心里一片空白的,他只执行命令,很少思考别的。好心情如此难得,不管是和他居住在同一栋公寓楼的人类对他的咒骂还是写在他门上的脏话或者别的什么都无法破坏它,虽然平时他也毫不在意这些。
关上门,门外的世界便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他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叠纸,不敢让它被压出一个折角,放在干净的桌面上,伸手轻轻抚去上面残留的他的体温。
Bobby离开客厅去冲了个澡,出来时腹部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了,和追踪的复制人搏斗时被用水果刀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十二厘米长的口子,很难相信他就带着这样的伤冷静镇定地通过复制人测试并且汇报工作。他总是这样,疼痛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也不需要有谁来关心他是否受伤。
他又拿起那沓纸,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态度,好像在他手里的不再是纸张而是易碎的玻璃杯。似乎纸的作用就是为了写下些什么,或者在上面留下痕迹,但他不在乎这个,不在乎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他将纸离近自己的鼻子,轻嗅上面留下的味道。味道其实已经很淡了,但依旧能闻到晕染成黄褐色的纸张上的咖啡和烟草香——这是他的长官身上的味道。Bobby就像一个病态痴狂的疯子一样迷恋地嗅着上面的味道,还混杂着他身上的血腥味,痴缠着,就像……就像他拥抱着他的长官,和那晚一样。
他在意的只有这个。就是这种时候他渴求成为人类。
“长官。”他沙哑着声音喃喃念道。
“晚上好,Bobby。”“John”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他的虚拟管家,“你今天回来得有点晚。”
Bobby抬起手更改虚拟管家的模样,通过每次短暂的见面修改着他看到的细节,虚拟管家也越来越像John。原本整齐向后梳去的头发在额前垂下几缕,衣服由黑色衬衣变成了白色,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锁骨,目光也从机械无神变得锐利——赫然就是John今天的样子。
他小心地隐藏着这个秘密,他没有什么朋友,也从不带任何人回家,房门的锁也换成了高级货,确保没有人能闯入进来。但他还是心虚,对于设定得和John一模一样的虚拟管家,他也从来不敢称呼他的名字,只敢叫着和平常面对真正的John一样的称呼“长官”。
“抱歉,长官,我下次会注意的。”Bobby虚环住他的虚拟管家,控制着手停在离投影还有两三厘米处,就像一个真正的拥抱,而不是他的一厢情愿。但虚拟管家就像没意识到这是一个拥抱似的,自顾自地穿过他的身体去往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只剩下两顿的速食食品了,你该去补充食物了。”
“是的,长官,我会去的。”Bobby跟在他身后,目光一直跟随着面前的身影。他没有靠在门框上,而是笔直地站着,好像这里不再是舒适的令人放松的家,而是John的办公室。
“我帮你热了一份,晚餐愉快。”虚拟身影消失了,天花板上的机械臂将投影装置收回。
政府规定了复制人购买投影装置严禁设置虚拟管家为“人类”形象,违反便是触犯法律,等待到的只有被“回收”的命运。Bobby就是做这个的,所以他比所有他追踪过的复制人都要小心,没人知道一个专门用来追踪出逃复制人的复制人敢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来。他从来不用投影装置连接外来信号,所有的对话都是事先设定好的。冰箱里空空如也,也没有被加热的食物。他知道虚拟管家不可能是John,可他还是自欺欺人,想要一直注视着他的长官,即使是一个假的,虚幻的。John是他所有的渴望,所有的偏执,所有的野心。
我走入你的生活,就像格列佛到了小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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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
很久没写过文了,银翼杀手au其实早都想好要写了,但是一直很忙而且很懒
设定本质是个野狗和毒蛇的故事,其实抛开了电影原有的一部分设定写起来真的很带感
但是第二章就不能保证时间了,只写了一点点,卡肉了
新的一年从复健开始
以前的坑,我挑着能写的写吧,反复是一定会写的而且是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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